8月4日,利比亚新当选的议员在东部城市托布鲁克召开了首次正式会议,呼吁国家团结。与此同时,首都的黎波里上空炮弹横飞。 时隔3年, 阿拉伯之春 中利比亚绽放的花苞,结出了苦涩的果
8月4日,利比亚新当选的议员在东部城市托布鲁克召开了首次正式会议,呼吁国家团结。与此同时,首都的黎波里上空炮弹横飞。
时隔3年, 阿拉伯之春 中利比亚绽放的花苞,结出了苦涩的果实。
我曾亲眼见证利比亚获得自由,如今我不得不逃命
8月3日,意大利 大力神 军用运输机在引擎的轰鸣中,爬升到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上空。万米高空之上,英国记者克里斯 史蒂芬终于看到了这场城市浩劫的全貌 火箭弹和炮弹在灰暗的城市中飞窜,黑烟从燃烧的油罐里螺旋上升,房屋被点燃成一片火海。如同玩具般大小的逃向城外,载着焦虑的的黎波里居民寻找避难所。
史蒂芬哀伤地写道: 我曾亲眼见证利比亚获得自由,如今我不得不逃命。
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。3年前,北约的飞机呼啸而来,对卡扎菲的军事力量进行空中打击,帮助反对派获得了胜利。如今,反对派在自己的国家发动了战争,北约国家的飞机则载着本国居民头也不回地逃命而去。
从利比亚逃离的居民称,国家陷入了比2011年 阿拉伯之春 更加恶劣的内战当中。 我们经历过战争,但现在的状况比2011年还要糟糕。 在的黎波里生活的希腊人帕拉斯科维 阿西纽告诉联合新闻社, 治安混乱,没有政府、没有食物、没有能源、没有水,也没有电。 8月2日,阿西纽幸运地乘上希腊海军护卫舰,从利比亚撤离。
对于这场悲剧,英国《卫报》试图从社会文化的角度进行解释: 利比亚国内区域对抗区域;区域内部落对抗部落;部落内家庭对抗家庭。
一位利比亚摄影师曾告诉史蒂芬: 我们就像一个班级的学生,被坏老师统领着。突然间坏老师死了,我们互相攻歼,打成一团。
可是在百姓看来,任何说法都无法解释现状的荒谬。 那么多人为了让国家变得更好而付出了生命,现在,我们却开始自相残杀。 35岁的奥萨马 曼索尔愤懑地告诉美联社, 城市就是战场,我们这些普通人活在交战双方的战火之下。
争相逃离利比亚
利比亚内战爆发后,最先撤离的是美国人。7月26日,在空中掩护下,配有武装的吉普车车队载着美国使馆的工作人员,疾驰进入突尼斯。这成了外国人大规模撤离的信号。
英国人将非机要工作人员塞入吉普车,沿着美国人的路线逃离,却因为没有空中掩护而被迫折返。法、德、日、荷等国的使馆先后关闭。
英国和意大利本想 坚守阵地 ,随着局势恶化,也决定关闭使馆,撤离工作人员。
8月3日,意大利的C-130 大力神 运输机准备从的黎波里的小型机场起飞,因为该市的国际机场已变成一片火海。当天早晨,来自沿海城市米苏拉塔的伊斯兰武装分子发起了攻击,希望从山城津坦的民兵手中获得对机场的控制权。根据利比亚临时政府提供的数据,22人在这场战斗中丧生。
3年前,这些民兵曾在北约的空袭掩护下共同推翻了卡扎菲政权。
得以登机的多数是欧洲居民。他们经过穿戴着沙漠作战装备和名牌墨镜的意大利士兵,钻入 大力神 的肚子。史蒂芬是其中之一,他写道: 机舱里没人说话,人人都听着不远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。就像有人在敲着一面巨大的鼓,似乎想要寻找节奏,却永远也找不到。
外国人和少数幸运的利比亚人尖叫着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,更多的人继续绝望地尝试着。
8月1日,几千人混过边境的民兵哨卡,来到突比边境,试图强行闯入突尼斯境内。突尼斯是逃离利比亚的主要陆上通道,却出于安全考虑从8月2日起关闭了与利比亚的边境。如今,突利边境仍滞留着大量希望离开利比亚的难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