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17日,雷八已把少年敬若天神,爱若父母,本意见面之后,便随在一起,一听对方舍他而去,好生失望,忙道:“听大哥口气,分明和狗贼势不两立,此时正在用人之际,先前扭伤脚筋,已被大哥治好,身上带有一些浮伤,并不相干,方才下地时,我已试过,和好人一样,正好随同大哥效力,死不皱眉。”少年接口笑道:“为人注重在最后成败,平日多么困苦艰难,忍辱负重,只要志愿达到,全都付之一笑。动不动负气,和人拼命,有什用处,徒死无益。去掉一个有用的人,反更误事。我也看出你有用,但还不到用你的时候,时机一至,自会明言。共总有限三两天工夫,便可相见,心急做什?”雷八无话可答,固执要送少年走上一段,再行分手。少年知他感恩依恋,不舍离开,含笑应诺。转眼间,一条人影倏然飞坠而下。他们穿行于荆棘崎岖危险的山间,不一会儿,已越过山岭,举目望去,但见好一个宽广巨大的山谷,四面皆是危崖峭壁,无路可下,只要失足滚跌,任是铜铸铁浇之身,亦将粉碎无遗。一只纤手搭在他宽阔的肩头。凌渡宇对这情景泛起熟悉的感觉。Array褚遂涩声说道:“小承子,你别惊慌。坐下来吧,我有话问你”他刚才把心佩按往虚位时,留起了一半功力,际此生死悬于一发的要命时刻,岂敢怠慢,连忙弓起背脊,日月丽天大法全力展开,心忖今次不是被天地佩重创,而是被老孙重创,接着奇妙的事发生了。我大吃一惊,弹起身来,掠下长阶,抵达她身后,清幽的体香,涌入鼻管,令我清醒了点。说前些天在拉萨途中碰着他,他老人家打扮得像个穷学究,破破烂烂的,尴尴尬尬的,谁又能晓得他就是名闻四海的海皇帝无玷玉龙呢?好意警告他不要骑马背上打瞌睡,他却反唇笑人不像药材商像强盗……高氏夫人也不知是否听见她的话,但见她的脸上忽地绽出笑容。邵湘华用指头在她鼻孔一探,才知道她已是断气了。巧姑身受惨痛,万分悲痛之下,正急得无计可施。总算五行有救,妖人白老翁同鲁勿恶师徒二人忽然飞到。勿恶早就看中巧姑美貌,彼时欢姑尚在,心无二用,又因巧姑乃山主之女,性情刚烈,见他便即远避,方始暂息邪念。欢姑被白谷逸夫妻救走以后,早想到巧姑身上,无奈前往柳湖大败而归,虽然设词掩饰,终是情虚,自觉惭愧。又忙着回山去向妖师求告,将所炼神魔一齐要来,以为报仇之计。这时刚到,见巧姑身受毒打,只说可以买好,便向寨主求情。寨主本爱巧姑,不过一时之怒。及见爱女身受残酷,早已心软。无如灵禽救主,群起拼命,所约能手均未在场,一班子女门人俱畏月姑凶威,被其暗中止住,无人敢于求情,闹得寨主没法下台。月姑看出寨主心意渐软,打得更急,立意想制妹子于死,不料勿恶师徒跑来。勿恶初意还想寨主这等盛怒,未必允情,只一不允,立将神魔放出,假意救护,强迫答应。谁知寨主巴不得借此下台,闻言不特当时允诺,并将飞叉收回,连骂都没有骂几句,也不再强迫巧姑率领禽鸟出斗。鬼王虚若无单独一人立在干罗遗体旁,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,细看着这初交即成知己的好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