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秘哲学家尼采:求婚遭拒 终生未婚(图)

2016-11-24 09:48:03 来源:济宁新闻网

1889年1月3日,尼采离开了他的住所。在意大利的卡尔洛·阿尔贝托广场,他看到一个马夫在抽打他的马匹。尼采哭叫着扑了上去,抱住马脖子大叫:“我受苦受难的兄弟啊!”他彻底崩溃了……

与叔本华的关系充满了纠缠

写作《悲剧的诞生》时,尼采与瓦格纳的友谊正处于最热烈的时期。尼采在瓦格纳的音乐中看到了希腊悲剧复兴的希望,将瓦格纳的音乐作为伟大的酒神精神的复归,并将悲剧的诞生不合比例地分配给了音乐精神。尼采与瓦格纳的友谊维持了十年,他们的决裂源于瓦格纳音乐风格的变化。1876年,瓦格纳的《尼伯龙根的指环》在拜罗伊特新建的剧场里进行首演,这次演出让尼采大失所望。整个演出活动像是一场浮华、腐朽的社交场面,瓦格纳的表现也越来越像一个“出色的演员”。尼采感到震惊,伤心得生了病,不久便离开了瓦格纳和拜罗伊特。在尼采看来,瓦格纳就是一个浪漫主义者,是“最大的戏子”,“无与伦比的演员”,从事的不是肯定生命的创造,而是颓废者、失败者对生命的憎恨,是一种“非艺术”。1888年,尼采写作《瓦格纳事件》和《尼采反对瓦格纳》,对自己的昔日偶像做了清算:“我的最伟大经历是一种痊愈,瓦格纳就是我的病。”

尼采与叔本华的关系充满了纠缠。可以说,叔本华是尼采最初的启发者,无论他是顺从了叔本华,还是后来公然违抗了叔本华的教导。叔本华认为,世界、生命并不能给人以真正的满足,因而不值得我们留恋,悲剧的精神即在其中,所以它引导我们听天由命。尼采则说:“哦,酒神告诉我的是多么不同!哦,正是这种听天由命主义当时于我是多么格格不入!”叔本华停留于悲观主义,他认为只要我们还是欲求的主体,那么我们就永远得不到持久的幸福。尼采正是在这一点上义无反顾地与叔本华决裂,由悲观主义出发而走向对悲观主义的反抗和超越,并由此形成了他的“艺术形而上学”。也就是说,尼采是一方面利用叔本华的分析术语,另一方面又从根本上颠覆了叔本华的核心观点;尼采的阿波罗和狄俄尼索斯,就像穿着希腊外衣的表象与意志。在尼采的晚期思想中,与叔本华之间则更多的是一种对峙,他简直就是在用叔本华的手段反对叔本华。叔本华反对非道德主义和敌基督者,而尼采就是最大的敌基督者和不倦的非道德论者。叔本华认为:“艺术的价值在于将我们从意志、欲望、获取和痛苦之境解脱出来。”尼采反驳之:“不,艺术的价值在于成为生命意志的一种伟大的自我确证,成为生命的一种刺激,意志的一个唤起者。”叔本华说:“在经验特殊性的面纱背后,存在着一个无时间性的实在王国。”尼采则反驳说:“不存在彼岸,存在的只有这个世界,是自我诋毁的本能冲动投射出一个彼岸。”叔本华哀叹:“假如我不曾存在,假如世界不曾存在,该有多好啊!”尼采反驳:“我爱且愿意一切已经发生者,并愿意其永恒复返。”……虽然他的一生都在反驳叔本华,但他依然承认,叔本华是他的一位“教育者”,一位“启示者”,一位站在对面的“大师”。

“艺术是一种生命意志”

对于最初的“艺术形而上学”,尼采后来也多有反思。所谓艺术形而上学,也就是把艺术当作形而上学,把形而上学当作艺术,对于必有一死的个体生命而言,这种形而上的慰藉不过是一个幻觉,一种致幻剂。尼采对叔本华的超越,也只是在同一个形而上学的地平线上强者对弱者的超越,并非本质意义上的超越;尼采对苏格拉底理性主义的批判,也只是用一种新的非理性的致幻剂来代替理性主义的致幻剂。尼采在后期修正了自己的立场,他不再坚持“艺术形而上学”的“形而上学慰藉”,不再用“艺术家之神”的身份讲话,而是重新恢复了人的身份。至为重要的,是恢复了一个枝繁叶茂的、葱郁的、富有个性和意志力的生活世界。他告诫青年们,人生并非一定需要一种浪漫主义的、基督教式的形而上学的慰藉,“你们首先应当学会尘世慰藉的艺术,——你们应当学会欢笑,你们有朝一日也许把一切形而上学慰藉——首先是形而上学——扔给魔鬼。”按柏拉图主义的观念,这个陷于感性中的世界是毫无价值的,是“假象世界”和“谬误世界”。尼采标榜自己的哲学是“颠倒的柏拉图主义”,他认为,我们之所以拥有艺术,就是为了不因这种超感性领域的“真理”而招致毁灭,而使生命趋于弱化和沉沦。他更加强调对感性世界、生活世界,甚至“身体”本身的重视,“对身体的信仰比对心灵的信仰更为基本”,“艺术乃是反抗一切否定生命的意志的最高力量,是反基督徒、反佛教徒、反虚无主义最卓越的功臣。”尼采否定了一切彼岸世界和先知,完全肯定了现世的快乐和幸福。“我们的宗教、道德和哲学,都是人性的颓废形式。对这些颓废形式的反抗,便是艺术。”尼采认为,艺术在本质上是一种生命意志,艺术乃是“生命的最大刺激”,艺术作品之所以对存在者有价值,乃是因其激发了存在者的意志,促使其以“艺术的自我”沉入醉境与梦境。与真理之价值相比,艺术无疑是更高的价值。

《悲剧的诞生》一书的出版,使青年尼采在一夜之间丧失了他语言学的名声。巴塞尔大学的学生们离开了这位青年导师,他的身旁只剩下两个学生,并且都来自外系,坐在巴塞尔教席上的尼采感到浑身不自在。1877年,尼采开始写作《人性的,太人性的》,而在此期间,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状况。尼采担心自己的头痛症来自家族的遗传,“我的父亲36岁时死于脑炎,我的情况发展更快。”他给朋友写信说。1877年10月,他到医生那里做了彻底的检查,结论是“眼疾”。医生嘱咐他数年内不能读书和写字。瓦格纳写信给医生,他认为尼采疾病的原因是“手淫”,并建议尼采结婚。尼采得知后非常愤怒,将瓦格纳的言论称为“致命的侮辱”。

求婚遭拒,终生未婚

1879年6月,由于健康的不断恶化,尼采辞去了巴塞尔大学的教职,开始了十年的漫游生涯,同时也进入了创作的黄金时期。这年9月,尼采回到瑙姆堡,一边种菜,休养,一边在身体的不断崩溃中写作《漫游者及其影子》。冬季来临,尼采便迁居阳光充足的意大利南方。1880年,他在热那亚写作《朝霞》。1882年,在明朗清澈的天气里,尼采写作《快乐的科学》。这年4月,他遇到了一个迷人的俄罗斯女子——洛·莎乐美。见面几天之后,尼采就迫不及待地向莎乐美求婚,结果遭到拒绝。在莎乐美看来,尼采既吸引人,又令人反感;吸引人的是思想的才华,令人反感的是那个思想着的人。尼采唯一一次真正想结婚的意图受挫,从此,他像笛卡尔、霍布斯、莱布尼茨、洛克、休谟、康德、叔本华等哲学天空上的巨星一样,终生未婚。

1883年1月,由于“连续几天完全纯净的日子的恩赐”,尼采一口气写下《查拉图斯特拉》的第一部分;6月和9月,第二部和第三部也相继完成。尼采这样评价自己这部著作:“在我的著作中,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占有特殊的地位。它是我给予人类的前所未有的最伟大的馈赠。这部著作发出的声音将响彻千年……”尼采同自己的出版商商谈,“仅仅靠我的《查拉图斯特拉》,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:这是当今决定性的著作”。出版商却认为,“这家伙肯定疯了”,他曾打算将尼采的版权以两万马克卖掉,但找不到买主,尼采只得自费印了40本。在尼采的全部著作中,卖得最好的要算是《悲剧的诞生》了,那本书初印了800册,他得到稿酬300马克。1878年8月第二次印刷时,初版本尚有175册库存,也就是说,在长达六年半的时间里,共售出600余册。《悲剧的诞生》出版时,尼采年仅27岁,到《查拉图斯特拉》出版时,他已四十多岁,并且已经出版过几本著作,但好评了了,受到的关注也有限,仅在法国和北欧获得了一些友好的反应。尼采感叹:“德国人太愚蠢,他们无法理解我精神的崇高之处!”而这时他的精神也出现了崩溃的征兆。他跟友人抱怨:“我还不断地一直对此感到愤怒,一旦我想到,我缺少一个能同他谈论人类将来的人——真的,由于长久地缺少属于我的社交,我内心全然地病了,而且受了伤。”他在给妹妹伊丽莎白的一封信中写道:“一个思想深邃的人需要朋友,除非他拥有一个上帝。我既无上帝也无朋友。”

他彻底崩溃了

1887年,夏季的西尔斯-玛利亚自八月起就飘起了雪花,四周白茫茫一片,寂静无声。住在旅社中的客人们已陆续离去,尼采独自羁留,像一个苦行僧一样,一口气写完了《论道德的谱系》。而他的病情也愈发严重,内心越来越孤独,“我已经度过了43岁,但同儿时完全一样,依然如此形影相吊。”他写信给朋友说,“当我到达高处,便发觉自己总是孤独。无人同我说话,孤寂的严冬令我发抖。我在高处究竟意欲何为?”此后的两年,尼采更是以一种灾难性的加速度相继写出了《瓦格纳事件》、《偶像的黄昏》、《敌基督》、《尼采反对瓦格纳》,并进入到雄心勃勃的“重估一切价值”阶段。1888年,尼采在他44岁生日时决定替自己写一本自传——《瞧,这这人》。在这本自传中,他希望读者认识到自己独特的一面,“听我说啊!我是这样独特而又这样杰出的一个人。不要把我与任何其他人混淆”。1888年夏,尼采在西尔斯-玛利亚的最后一个夏天,他开始勤奋地写作《权力意志》,似乎是在跟逐渐熄灭的生命烈焰抗衡。“自从我日复一日地‘重估价值’以来,我非常严肃地有理由认为,存在着某种导致兴高采烈的厄运和不可避免性。”尼采在日记中写道:“我不由自主地对人人都沉默无语,因为我越来越没有兴趣让别人看到我生活的困境。我身边确实变得非常空旷。”

越来越感觉“空旷”的尼采,开始歇斯底里地与朋友们绝交,将母亲和妹妹视作“完整的地狱机器”,将自己的哲学思考视作“锤子”,不是为了治疗,而是为了打破偶像,为了摧毁传统。“我知道我的命运,”他说,“我不是人,我是炸药!”1888年的秋天,阳光灿烂,一段微风拂煦的日子,尼采宣称,他从自己的发现中得出了所有的、也是走得最远的结论:上帝死了!

1888年冬,火焰般的尼采已化作“超人”,“同伟大的使命打交道,除了游戏,我不知道任何别的方式。”他时常像他笔下的查拉图斯特拉一样,跳起印度尘世之神湿婆之舞。有一次,女房东听到教授在屋子里唱歌,她透过锁孔往里看,发现尼采正光着身子在跳舞。

1889年1月3日,尼采离开了他的住所。在意大利的卡尔洛·阿尔贝托广场,他看到一个马夫在抽打他的马匹。尼采哭叫着扑了上去,抱住马脖子大叫:“我受苦受难的兄弟啊!”他彻底崩溃了……

几天后,他的朋友欧文贝克接走了他,将他送进了巴塞尔的精神病院。“我看到尼采蹲在沙发的一个角落读书,”欧文贝克说,“这个在语言表达上无可比拟的大师,如今只能以最滑稽的舞蹈与蹦跳,来表达他的兴高采烈了。”1890年5月,母亲把他接到瑙姆堡的家中照料。1897年4月,母亲去世,尼采迁居到妹妹家中居住。在尼采的一生中,他的家庭始终是他温暖的避风港。作为这个家庭中唯一的男性,他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,但尼采却毅然舍弃了这一切,像个苦行僧一样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中飘泊游荡。

1900年8月25日,在黑暗和混乱中生活了十年的尼采离开了人世,长眠于故乡洛肯镇。“他走向何方?有谁知道?只知道他消失了。”

弗里德里希·威廉·尼采(FrieddchWi1he1mNietzsche,1844—1900),德国著名哲学家。在开始研究哲学之前,尼采是一位文字学家,二十四岁时担任巴塞尔大学的古典语言学教授,后因身体原因于1879年辞职。尼采的著作对宗教、道德、现代文化、哲学以及科学等领域提出了广泛的批判和讨论,对现代哲学影响极大,尤其是存在主义与后现代主义。他的写作风格独特,经常使用格言及悖论的技巧。1889年尼采精神崩溃,直至1900年去世前一直没有恢复。(晓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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