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五月底,似为六月离别的预备期。芝大为三学期制,每年六月都有盛大的毕业典礼。眼见一年年送走了老友──去或远或近的大学任教,只偶尔归来“省亲”,或在学术会议匆匆一晤。铁打的营盘,流水的面孔。人们绝对与相对位置都在调整。一级级迈向高阶,既因不舍珍奇风景而缓步沉迷,又有停步不前的惶恐。
S先生找到博士后职位,两月后搬离芝加哥;X女士找到教职,也将搬去东岸。K教授结束访问学者期,经芝城返沪。一众“神仙”便聚将起来,以送别为名,高谈阔论历史社会文化资本……方兴未艾,至我陋室,边啜饮,边欣赏K教授读书研究之馀临摹绘写的书法作品并水墨山水。有小楷、隶书也有金文、狂草。笔墨精神,酣畅而宁静。他来时带的宣纸墨汁只是对象,归时却是满箱墨宝。并赠我临乔仲常绘苏轼《后赤壁赋图卷》扇面。甚惜之。
傍晚众人告别时,孟夏草木长,绕屋树扶疏。清风穆穆,吹动K老师灰色中式布衣。他手中执着红布包裹的箫,说等你们来上海,吹给你们听。蓦然想起“黄鹤楼中吹玉笛,江城五月落梅花”,即使此处并无黄鹤楼,也过了“砌下落梅如雪乱”时节。下午走过人家篱外,倒见满树丁香,幽幽的紫色氤氲。K老师说:这里才开得么,在上海,早都开过了呢。
(摘编自香港《大公报》 文:张泠)
高温津贴数年未涨 尴尬了谁直隶巴人的原贴:
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,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,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。